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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松:“卧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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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八点,陆知野还在客厅坐着,听到敲门声,他唇角微勾,示意张叔不用管,他自己去开。

    然而一敞开门,就被浓重的酒气熏了一鼻子。

    他那夜不归家的丈夫,正醉醺醺倒在别人怀里。

    陆知野眸光微沉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我灌的,你可别再找我麻烦了。”程松立即把池岁年送过去。

    上次他跟池岁年拼酒,陆知野没少给他下黑手,再来一次真会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疯,反正人我交给你了,跟我没关系。”程松说完就跑,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。

    陆知野关上门,空气里酒味浓得呛人,池岁年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,脸颊熏红,眉心蹙着,四肢软趴趴的昏睡。

    陆知野都快气笑了,这才几个小时没看着,又喝成这样。

    他把人抱上楼。

    醒来一个多月了,池少爷体重还是没恢复,轻得咯人。

    “放手……”怀中人轻轻挣扎,皱着眉要醒。

    陆知野没搭理他,稳稳把人抱进了主卧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放手听不见吗?”池岁年开始发脾气,不安分地推搡,可惜醉鬼力气小,还不如野猫挠一下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,看见熟悉的脸颊轮廓,心里怒意漫延。

    陆知野怎么总是跟他作对!

    一直一直跟他作对!

    烦死了!

    “别皱眉了。”陆知野把他放到床上,“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不睡。”池岁年反骨上来了,跳下床要走。

    被陆知野拽回来,按倒,“睡觉。”

    池岁年没力气挣扎,抬起眼看了看陆知野,忽然笑了,“陆知野,你真讨厌。”

    陆知野垂眸把人看着,不跟醉鬼计较,“你先睡醒了再骂。”

    陆知野给他盖上被子,起身离开,但手掌突然被人一拽,他身形不稳,狼狈地趴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鼻尖撞上池岁年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走了?”池岁年仰面躺着,手里抓着他的衣领。

    距离太近,小少爷鲜润的唇瓣落在眼底,淡淡酒气萦绕,陆知野干燥的喉结上下滚了滚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听话。”池岁年很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。

    小少爷力气重,陆知野觉得脸颊一阵酥麻。

    大概觉得这个游戏好玩,池岁年又伸手在陆知野脸上摸了摸。

    “池岁年。”陆知野声音夹着淡淡的哑,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池岁年皱着眉凶人,“没让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陆知野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要再敢惹我。”池岁年愣愣道:“我咬死你,听见没有?”

    陆知野喉咙里笑了笑,“咬哪里?”

    池岁年沉默片刻,视线一滑,定在某处:“脖子。”

    陆知野一愣,然后在小少爷惊诧的目光中扯开衣领,“来,咬吧。”

    池岁年愣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敢?”

    下一秒,池少爷满脸凶狠地扑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陆知野忍不住一声痛呼,忍着没动。

    片刻后,嘴里传来淡淡血腥味,池岁年皱着眉松开陆知野,发泄过后,他眼神有些淡淡的茫然。

    陆知野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,哑声道:“池岁年,这可是你先惹的我。”

    池岁年还没反应过来,眼前的灯光就暗了。

    鼻息间是湿润的呼吸。

    第23章

    两唇相贴,空气在挤压中变得稀薄,池岁年恍惚意识到不对劲,伸手推了一把身上的人。

    只是一瞬间,池岁年还没用力,陆知野就率先按住了他的手,把人完全压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池岁年被更加汹涌的吻席卷。

    这个吻又深又霸道,带着索取的狠劲,池岁年觉得有些缺氧,偏偏挣扎不开,唇上的热度向四肢百骸蔓延,比酒精还醉人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缓缓地被松开。

    陆知野眸中深黑,指腹捻了捻小少爷的耳垂,“还咬我吗?”

    池岁年瘫软在床上,像是没听见似的,微张着嘴巴轻轻吸气。

    唇上被人低头碰了一下,池岁年懵了一瞬,接着就被问道:“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有点反应不过来,“什么?”

    陆知野垂着眼,指腹抹去池岁年唇边的亮色,“还咬我吗?”

    “咬。”

    池少爷永不服输。

    陆知野被逗得轻笑,喝醉的池岁年棱角尽褪,有种说不出的软,可爱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陆知野手指抬起池岁年下颚,把他下巴抬起来跟自己接吻。池岁年可能是又醉又懵,也可能刚才被亲晕了,居然没反抗,任陆知野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。

    池岁年晕乎乎地想,这种触碰还挺温柔……和舒服的。

    于是在下一次亲吻落下时,他轻轻抬了抬下巴。

    陆知野感受到这一点点迎合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,烫得发软。

    他鼻尖抵着池岁年鼻梁,亲昵地蹭动,“年年,是你先越界的。”

    池岁年被亲得迷蒙的“嗯……”了一声,像喘·息,像认可,眼底迅速浮起一片生理性的泪花。

    陆知野眸色越发浓郁了。

    氛围渐渐热了起来。

    身上出了汗,连单薄衣料都显得多余。

    地上、床上散了几层凌乱的衣服,两条黑色内裤交叠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