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蜜身子一僵,就知道瞒不过这狐狸,嘿嘿笑着,软着声音和他撒娇:“那一码归一码。夫君您平日里待我千好万好,我也得体贴体贴你才是呀……”
小骗子,嘴里没一句实话。
谢知让轻哼一声,伸手从她下衣摆滑进去,这里轻捏,那里重揉,惹得姜蜜呼吸急促、浑身颤抖。
“夫君我错了我错了,我说我说!”
谢知让这才放了她,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腰,而后将手拿出来,替她拢了拢凌乱的衣襟。
姜蜜平复呼吸,缓缓道:“先几日我婶娘写了信来,说叔父在官场上受人打压,想叫夫君你帮帮忙。但我想着官场之事不好给夫君添麻烦,便一口回绝了。不曾想他们又写信来,说我未亲自归宁回门,他们放心不下,想来京城看看我。但我想,他们十有八九是为你来的。”
“他们是长辈,我不好拒绝他们上京来,便想着请夫君帮我演场戏。他们见我在你这儿不受宠,我再对他们哭上一哭,他们也便绝了心思了。”
“这也是为了夫君你以后能少点麻烦,对不对呀?”
谢知让睨她一眼,“我不娶你,什么麻烦也没有。”
姜蜜脸色一僵,偎进男人怀里,小声道:“夫君若真要这么想,也……也没错。那咱们这亲事……不是老太爷生前定下的吗?还让陛下赐婚了呢……我婚前,都不曾见过夫君,不曾来过京城的……”
言下之意,给你找麻烦的也不是我呀。
谢知让嗤笑一声,朝着姜蜜的臀尖轻轻拍了一下。
“牙尖嘴利。”
姜蜜仗着他看不见,撇了撇嘴,满脸不高兴。
“那夫君你帮不帮我嘛?夫君,阿让哥哥,让让哥哥,我求求你了!你世间第一好!帮帮我吧!”
“这么讨厌他们?”
姜蜜安静了,埋首在他怀里,良久才闷闷点头。
谢知让摸摸她的脑袋,松了口,“这事儿我替你解决,可满意了?”
“真哒?”姜蜜猛抬头看他,眼底晶晶亮,星光满潜。
“自然不假。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?”
谢知让嘴角噙笑,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几句,直说得小娇娇耳根通红。
姜蜜揪着他的衣襟,不敢直视男人含笑的目光,小声要求:“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换一个?”
谢知让挑眉,忽然伸手放在她小腹上,作势要往下探,“换一个也行。”
吓得姜蜜连忙抱住他的胳膊不准他动,一气儿答应了。
……
宁安侯送给二人的鱼,在征得谢婉同意后,姜蜜一个院子一条分了过去。
只说是侯爷亲自钓的鱼,叫她分给大家伙儿尝尝鲜。
而宁安侯那处,姜蜜则吩咐厨子做了一道松鼠鳜鱼,让下人给端了过去。
老夫人收到鱼沉默许久,什么都没说,只端下去让人收拾了,当晚就出现在饭桌上。
侯夫人也沉默,自嘲般笑笑,让人放在池子里养着。
二夫人则笑着称谢,还让人回了礼。
三夫人却是笑吟吟收下东西,转头拧着帕子满脸嫌弃:“真真是小门小户出身,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膈应谁呢。”
倒是谢知让,似笑非笑盯着姜蜜看了一会儿,淡淡道:“你倒是会做人,哪头都不忘了讨好一二。”
姜蜜也不在意,为他细细挑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,而后笑眯眯道:“夫君快尝尝,好不好吃?”
谢知让面色不改,只说了一句“还行”。
“夫君,今日我瞧公爹腿脚不利索,说是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。夫君可知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怎么?把主意打我爹头上去了?”
“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我这是在尽为人儿媳的本分,孝顺长辈、侍奉公婆。你告诉我嘛!”
谢知让嗤笑,“他们不喜欢你能死?”
姜蜜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,面上却不显,仍同他撒娇。
“行了你,少来这一套。”
姜蜜暗自撇嘴。
要不是他就吃这一套,她还不稀得和他撒娇呢。
“老头儿年轻的时候戍守边疆,腿上让人砍了一刀,一度不能起身,便解甲归京。后来江南水患不止,他奉旨前往赈灾,听说是为了救一个孩子,在水里被石头撞了。腿没事,就是让水泡出了毛病,一到雨天就疼。”
闻言,姜蜜一怔。
原来……真的是他……
“那这旧疾,就没法子治吗?”
“大夫找了不老少,没起什么作用便是。”谢知让凉薄一笑,“他就活该。”
姜蜜被唬了一跳,小声反驳他:“他……他是你爹……怎么能……那样说他呢……而且,而且他也是为了百姓呢……”
谢知让睨她,眼神淡漠,姜蜜便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男人却不知道突然生的什么气,吃了两口,重重放下筷子走了。
坊间传闻还真没错,宁安侯府的这对父子,关系确实不太好。
谢知让一个人不知道去哪儿溜达了一圈,月上枝头才回来,也不管姜蜜睡得香甜,自顾把人亲得窒息、直接醒了过来。
这一夜,谢知让作弄得格外狠。
往日那些个羞人的话也不说了,乖乖宝贝更是不哄了,只埋头沉默办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