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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刚完修复手术，顾茕就在学校里有了编制，当英文老师，后来山里的人越来越少，学校里也几乎没了学生了，被县里的小学合并，那几个年纪大的老师办了退，陈孑然和顾茕就跟着转到县小学教书，在县城定居来。
</p>县城小学老师多，陈孑然不用像当初那样又当语文老师又当数学老师，安心教起了她的语文课，也不用当班主任了，生活变得稳定而安逸。
</p>顾茕买了一辆小电驴，每天陈孑然坐在她的后座上，搂着她的腰一起上班，班后又坐着她的车一块回来。
</p>教师圈封闭，很快全校都知了，有同事问她：“陈老师，你和顾老师住一块儿啊？”
</p>“我……”陈孑然还没说话，顾茕先开了：“我俩老同学了，特意住了一个小区。”
</p>“原来这样，你们真好。”
</p>顾茕和陈孑然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，这两年有不少同事张罗着给她们介绍对象，二人都以已经有对象为由给推了，再后来，办公室里的人发现她们上了一模一样的戒指，而且都在左手无名指上。
</p>“陈老师顾老师，不够意思啊，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们。”
</p>顾茕笑着说：“我们都没办婚礼，太累了，而且的钱也多。”
</p>“咦，你们的婚戒怎么一模一样啊？”
</p>顾茕看着陈孑然，笑得意味，“我和陈老师是老同学嘛，关系好，结婚的时候特地定了一样的婚戒。”
</p>“这样啊，你们的关系可真好，我太羡慕了……”
</p>顾茕悠闲地转着笔，盯着陈孑然笑：“是啊，我和她的关系可好了。”
</p>陈孑然低着，心加速，不敢让人看见自己脸红。
</p>那对戒指是顾茕瞒着陈孑然偷偷定的。
</p>那一天正是陈孑然生日，圣诞节那天，顾茕骑着小电驴驮陈孑然班，一路上都听到商店门的音响里放着快的圣诞歌曲。
</p>绕去陈孑然最喜的那家糕店，取定好的糕，回家后了几个菜，开了一瓶红酒，喝得醉醺醺的时候，顾茕把糕端上桌，了三十二蜡烛。
</p>这一年正是陈孑然的三十二岁生日。
</p>从十八岁二人相识开始算起，已经整整十四年了。
</p>陈孑然闭许愿时，顾茕悄悄把袋里的对戒盒掏来打开，单膝跪在陈孑然面前，让睁开的陈孑然措手不及。
</p>“陈孑然小，你愿意我的妻，和我共度一生，无论生老病死、喜怒哀乐，永远和我在一起么？”
</p>陈孑然咙哽咽着，直说愿意，已经恢复原样的脸映在昏黄的烛火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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