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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一来,两国的关系就完全不同了。

    安瑾歌还是担心的,直到刚才知道了风将军就是元武帝的身份,她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原来两人还在为国事担心,现在才发现,其实根本不用。

    求娶只因喜欢而已。

    这反而简单了。

    她也突然理解御霆风为什么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,应该还是怕风傲晴不能接受吧!毕竟有韩朗这个前车之鉴。

    正想着,突然听到风傲晴急急奔到了前屋。

    “瑾歌!思烟!”

    她赤着脚,衣也没有披,披头散发地站在屋子中间。

    两人刚想问,就见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只在黑暗中朝两人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风傲晴以尽量简短的语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们。

    两人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“行动。”

    两人从后窗翻了出去,风傲晴轻轻带上窗,坐到榻上。

    也不能点灯,所以只能呆呆坐在黑暗中。

    坐了一阵,等平复下来,这才回到屋里换了身衣。

    思烟本来想直接跳进御霆风的房间,他看到御铭畅守在门外,那么屋里有俩高手,还是算了,别被按地下就不好看了,于是轻轻磕了磕窗户。

    “谁?”御熠辰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思烟。”

    御熠辰显然愣了一下,这女子大晚上的跑过来做什么?他首先想到的是不好的事。

    “主子让我来的。”思烟补充。

    御熠辰这才打开了窗,把思烟让了进来。

    御霆风已经披了衣出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御霆风急急问。

    思烟指了指门。

    御霆风明白过来,对着门外叫:“铭,进来!”

    御铭畅答了声“是”,就推了门进来。

    走了进来看到屋子中间的思烟,差点“嗷”一嗓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他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别问了,听我说!主子让我来告诉你们这院子有问题,让你们赶紧悄悄离开!”思烟打断他。

    “什么问题?”御熠辰的手已经摆在了剑上。

    思烟告诉他们,风傲晴觉得这院子被埋了火雷。

    至于原因,风傲晴也没有来得急和她细说。

    但是思烟看那三人的表情,虽然意外,却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先到我们院子,我们院里安全。”思烟道。

    这也是风傲晴安排的,因为这庄园是个孤园,附近再没有什么建筑,而且庄园高墙外,围绕着一大片空地,隔很远才有林子,人出了宅子,还没有藏到林子里,就可能被巡卫看到了。

    所以藏到庄园里反而安全。

    “主上,无论如何,先走。”御熠辰是清醒的,不管是不是真的,都先离开为好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御霆风点了头。

    正当大家准备走时,御铭畅却没有动。

    思烟压着嗓子骂道:“还想带什么宝贝吗?先走吧!命要紧!”

    没想到,御铭畅摇了摇头:“我留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病啊!火雷!不是箭!”思烟回转身,想要拉他。

    “那老贼了解我们,知道我俩一人守门内,一人守门外,十年了都这样,如果门外没人,只怕这火雷不会响!”御铭畅咬牙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留下!”御熠辰看了看两人,想要替御铭畅。

    “还未到换防时辰,换你就露了。”御铭畅拒绝。

    “先走,露便露了!我不能丢下你!”御霆风也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“主上!你们快走!”御铭畅再没有等主上的同意,直接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思烟上前一步,拉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这是两人第一次握住对方的手。

    可是,御铭畅头都未回,松开了思烟的手。

    他像平时那样,到了门口就躬起了身,再转身轻轻拉上房门,站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御霆风咬着牙也不愿意走。

    思烟红着眼道:“让他白死吗?快走!”

    三人沿着思烟来的路线,回到了风傲晴住的院子里,又依次翻进了窗。

    风傲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,他们太轻了,所以她就守在窗边。

    大家一进来,就见她在窗下。

    “风晴,你如何知道的?”御霆风到现在还不是太明白。

    “盆景移了位置。”风傲晴简短地答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一开始不太明白,为什么你院里的那些可比园子里的差远了,按理,不应该。刚才睡着睡着突然就明白了,你那是主院,所以盆景也是最好的,他爱这些如命,不舍得炸了。于是将好的移出,把品相差的移了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丁富见我在看,怕露了,于是引导我说这不算名贵,郡王屋里的才名贵,这些都是普通货,是花匠在打理,但可没有哪个花匠才高八斗啊!有棵松那是按诗里的形态造的!”

    “而且移恐怕还有个原因,那就是要埋火雷,毕竟放在屋里,或者动了屋里地砖,你们肯定是能看得出的,只有屋脚的泥地最好,炸不死,屋塌了打死也一样!”

    思烟听在耳中,人已经重新跃出了窗子。

    见风傲晴一脸吃惊,御霆风低声道:“风铭,要留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风傲晴一怔,紧蹙眉头道:“希望是我,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想不明白,我以为他们将我引到这里,是准备来围,但是去查了,附近却并没有人,原来并不是来围。”